“瞄。瞄。”

“唔。”顧暖暖睡夢中聽見了小貓的聲音，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奇怪，是我做夢了嗎？”

“瞄。瞄。”

“嗯？”顧暖暖再次聽見了讓自己在意的聲音並且確定自己的確沒有做夢，拖著剛睡醒的身體眨著眼睛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是窗戶這邊，沒錯，按照自己多年的耳力絕對是這邊。

慢慢的挪步到窗戶邊上，拉開窗簾的那瞬間眼裏徹底被融化了！“天啊，這裏怎麽會有一只小貓啊！”

保姆阿姨本來準備叫大小姐去吃飯，在門口聽見大小姐的聲音有些擔心敲了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當看見大小姐的懷裏多了一只小貓的時候有些說不出的驚訝。“這只貓……”

“啊這只貓啊，是剛剛在窗戶邊上發現的，你看它還那麽小，是怎麽到我們家窗臺上的呢。”顧暖暖抱著小貓覺得整個人都被它萌翻了。“你看，它沒有耳朵，灰色的挺可愛的，如果它的媽媽不找他的話我們就養著把。”

“養著嗎……”保姆阿姨有些不太確定，腦海裏面依稀記得大小姐五歲那年被貓給抓傷之後就再也不敢接觸這一類的動物，甚至小的時候家裏面想養只狗都成了一個奢求。“大小姐，我記得你小時候特別害怕，難道現在不怕了嗎？”

“我以前怕過嗎？”顧暖暖睫毛抖動迷茫的看著保姆阿姨，但是想到自己丟失了一部分記憶瞬間笑了。“你也知道我失憶了，一些事情是想不起來的。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再過幾個月我就要走了，到時候留只小貓給你你想我的時候不就可以看看小貓了嗎？”

“大小姐……”保姆阿姨一想到大小姐也許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家裏了心裏萬般的舍不得。“你啊，從小就身體不好，所以老爺子才送你去學習跆拳道，結果倒是讓你不像是個女孩子了。”

“這有什麽不好的。”顧暖暖簡直對這只小奶貓愛不釋手。來到保姆阿姨面前笑的開心。“你看你看，多可愛啊。我想爸爸看見了也會喜歡的。”

“他應該會喜歡。”保姆阿姨看著小貓也掩飾不住喜愛。“其實老爺子很喜歡養一些寵物，可是因為你小的時候很害怕所以老爺子一直就放棄了養這些寵物的興趣。想來他是會喜歡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顧暖暖對於小的時候的記憶記的不是很清楚，看見保姆阿姨的皺紋都漸漸的多了心裏有些酸楚。“從小我就不知道媽媽長什麽樣，一直都把你當作媽媽一樣看待，我記得小的時候別人欺負我都是你幫我教訓他們的。”

也許保姆阿姨沒想到大小姐會說以前的事情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大小姐，你是哪裏不舒服嗎？今天是怎麽了。”

“哎呀哎呀我沒事。”顧暖暖知道自己又讓保姆阿姨擔心了連忙笑了。“就是看你和爸爸你們兩個為了我放棄了那麽多，所以我很感觸啊。你看，小貓遇到了我就算是沒有媽媽也一樣可以過的很好，我雖然小的時候沒有媽媽，但是因為有你所以我很幸福啊。一直以來都忘記和你說一句感謝了。謝謝你！~”

“我……”保姆阿姨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但是眼角的淚花足以證明對於大小姐的感謝自己有多感動。也許大小姐真的長大了，也許以後不用自己擔心了。

其實顧暖暖並不太會說一些煽情的話，畢竟不是那種小家碧玉，於是乎下一句話瞬間讓人臉紅。“那你告訴我……你究竟喜歡不喜歡我爸爸啊？”

“啊？”保姆阿姨前一秒鐘還是滿滿的感動，可是後一秒鐘就被大小姐的這種直白的問候給問的臉紅了。“我……我只是一個保姆，大小姐你這樣問是不是不太好啊。”

“誰說你只是保姆了！”顧暖暖故作不樂意的嘟著嘴巴。“我都說了從小把你當媽媽一樣對待。就算是之後我結婚了，到時候你還是要上臺的啊。所以我想提前弄清楚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爸爸。如果喜歡我就幫幫忙，如果不喜歡我就算了，你說是不是啊。”

“我……”保姆阿姨臉頰漸漸的紅了，盡管臉紅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已經不太適合了。“我對老爺子這些年都始終是主人和仆人的關系，大小姐你別多想。我沒有什麽想法。”

顧暖暖聽見這樣的回答略微有些小失望，可是顧暖暖是誰啊，是把。於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枉費我爸爸對你的一片真心啊。原來保姆阿姨你不喜歡我爸爸啊。那是不是我爸爸自作多情？”

“老爺子心裏面一直都惦記著你媽媽，怎麽可能會有我的位置。”

“怎麽會沒有啊，昨天下象棋的時候說的啊。”顧暖暖睫毛抖動這謊話說的自己都差點信了。“聽說以前你和我媽媽還是閨蜜呢。既然是閨蜜為什麽你不幫我媽媽好好的照顧照顧我爸爸呢。”

“就因為是閨蜜，所以才不能。我能在顧家這麽多年已經很知足了，是老爺子還有大小姐不嫌棄所以才會收留我的。”

“阿姨你還真是天真呢，你以為我爸爸混跡商業界那麽多年真的是什麽人都收容的嗎？”顧暖暖特意的添油加醋，見保姆阿姨還是不肯承認於是換了戰術。“不過既然你說了不喜歡，那就算了把。徐茹可是跟我說，他經紀人的媽媽可是看上我爸爸了，想我爸爸也單身二十多年了。看來以後這個家要多個陌生人了。你說以後我要是和她相處的不好會不會就不願意回來了啊？那樣爸爸是不是會傷心啊？”

“陌生人……”保姆阿姨聽見這話明顯有些著急。“徐茹經紀人的媽媽？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啊？”

“沒聽說過？”顧暖暖故作驚訝。“難道我之前沒和你說過嗎？噢對噢之前一直都在西伯利亞所以忘記說這件事情了，不過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唔，現在告訴你就算是提前給你一個心理準備把。不管怎麽說我都為我爸爸感到開心。”

“大小姐那個……”

“嗯？什麽？”顧暖暖見保姆阿姨上鉤了伸出手高興的撫摸著小貓咪的腦袋。“一會呢，你就幫我好好的安頓安頓我的小貓咪，它以後的名字就叫做小暖了。我得去給徐茹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好歹我爸爸也是鉆石王老五啊。”

“大小姐其實我……”

“你什麽？”顧暖暖始終故作看不懂保姆阿姨的表情，湊過去壞壞的笑了。“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樣呢。阿姨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我其實對老爺子……”保姆阿姨見大小姐一直看著自己，幹脆紅著臉承認了。“我喜歡老爺子。”

“什麽？大點聲我聽不見啦！”

“我說我喜歡老爺子！”保姆阿姨深吸一口氣重覆了這句話隨後眼淚便落了下來。“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喜歡老爺子，但是因為當年和你媽媽的關系所以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說。”

顧暖暖看見保姆阿姨哭了有些慌亂了。“哎呀你別哭啊，你怎麽好端端的哭了呢。快快，擦擦眼淚別一會我爸爸看到了以為我欺負你。”

保姆阿姨一把抓住了大小姐的手眼圈紅紅的。“大小姐，我知道我不配站在老爺子的身邊，所以這件事你就當作不知道好嗎？”

“我也想當作不知道……但是看來是不可能了。”顧暖暖遺憾的看著保姆阿姨指了指身後的爸爸聳了聳肩幫。“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我也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那個……屋子交給你們了。我去安頓我的小貓咪了。”說著噠噠噠的邁著小步子朝著樓下跑去，路過老爺子的時候討好的笑了。“爸爸，早。”

“早。”顧老爺子看著寶貝女兒從身邊離開，然後尷尬的看著保姆阿姨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你們一直沒下樓我有些擔心。”

“啊是那個……”保姆阿姨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感覺。“是啊，那個……我們……我們早就準備下去了……因為那只貓，對了，大小姐撿到一只貓。老爺子你一定會喜歡的。”

“啊。貓啊。我看到了，很好看。”顧老爺子尷尬的說著雙手竟然有一種無處安放的感覺，這種感覺二十多年了從未有過。“你吃飯了嗎？”

“我們不是都沒吃飯嗎……”保姆阿姨紅著臉難為情的看著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剛剛的事情你就當作沒發生過把行嗎？我不知道你會突然出現。”

“剛剛的事情？”顧老爺子知道保姆阿姨說的是剛剛和暖暖說的那些話覆雜的看著想要逃走的保姆阿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喊出了她的名字。“紅艷。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你覺得那？”

保姆阿姨這些年來第一次被老爺子叫出名字來。誰知道在叫出名字的那一瞬間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以為你早已經忘記我叫什麽了。”

“怎麽會呢。這些年一直沒忘過，所以和我聊聊好嗎？”顧老爺子的手盡管已經因為上了年紀卻依然有力氣。

保姆阿姨點了點頭含著淚水心中覆雜。“好，那我們就聊聊吧。”

顧老爺子將門反鎖，在女兒的屋子裏說這些事情的確有些難為情，不過想到暖暖昨天晚上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釋懷的笑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一次暖暖回來了之後很不一樣。話裏話外都說一些我們一直沒有說過的事情。”

“是啊，大小姐這次回來的確有些不同。變得成熟穩重了一些，也愛笑了。”

“不是性格上面變了，我是說她的心思。”顧老爺子知道艷紅是要逃避一些話題，但是二十多年了。自己也不想逃避了。“剛剛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暖暖這麽做也是想讓我們好好的。我覺得我們都倔強了二十多年了。還剩下幾個二十年呢？”

“我……”保姆阿姨咬了咬嘴唇眼淚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這些年我從來沒有敢奢望過太多東西。我只是想默默地守護著我想要守護的人。其實這樣挺好的。”

“是啊，我也以為這樣挺好的，我也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默默地過一輩子。沒有任何的承諾沒有任何的糾結和尷尬，等我老了，你推著我。但是現在話已經說道一半了。我們也過了大半輩子了。也應該好好的考慮以後的事情了把。”

艷紅眼含熱淚的看著老爺子，這二十多年自己從來沒有敢認真的看過他，不知不覺他已經沒有了年少時候的英氣散發而漸漸的有些老態了。“我們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現在說這些不晚嗎？”

“晚嗎？我覺得我再活個十年應該沒問題把。我還指望著以後給暖暖看孩子呢。”顧老爺子半開玩笑半輕松的拉住艷紅的手語氣有些服老。“其實這些年我們都心知肚明都是彼此重要的存在，之所以這麽久都沒有說破是因為我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了，我不想耽誤你。”

“我沒覺得你耽誤我。”保姆阿姨咬了咬嘴唇聲音有著一絲絲的害羞。“如果一定要說耽誤的話，是我耽誤你了。我的身份，這些年……”

“說什麽身份呢。沒身份更好，這樣以後我給你安一個身份，顧太太，怎麽樣？”

“我……”保姆阿姨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就那樣看著顧老爺子顫抖著嘴唇。

顧老爺子笑了笑將艷紅拉入了懷中重重的嘆出口氣來。“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了終究還是舒服一些了。或許我們應該感謝暖暖。找個機會約你家孩子出來吃個飯把。可以嗎？”

“嗯。”艷紅害羞的躲在顧老爺子的懷裏緩緩地閉上眼睛。二十多年的付出終究沒有付之東流，幸福，為什麽來的這麽突然呢。

顧暖暖蹲在客廳支著耳朵偷聽了好久，可是始終沒有聽見樓上有任何的動靜，歪著頭摸了摸小貓咪的腦袋嘟著嘴巴小聲嘀咕起來。“小貓咪啊小貓咪，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承認對待彼此的感情呢？”

“瞄，瞄。”小貓咪舔著盤子裏面的牛奶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

顧暖暖覺得就算是和小貓咪說的再多她也聽不懂於是幹脆放棄了和它說話的想法。“不過你是今天早上出現在我窗戶邊的，所以你是昨天晚上就掉到這裏了嗎？可憐的小東西，看你這吃相就知道你餓壞了。多吃點把。”

不一會，樓上臥室的門開了，顧暖暖雙眼放光的朝著上面看去，當看見兩個人手牽著手臉色紅紅的樣子就知道這兩個人算是把事情給定下來了，心裏說不出的高興聲音也甜了幾分。“爸爸，阿姨，看來你們兩個這是默認在一起了是把？”

顧老爺子清了清嗓子盡管知道暖暖已經知道了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我們是長輩，我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好好好，我不操心我不操心。”顧暖暖笑的開心。“那什麽時候和阿姨家的姐姐一起吃飯呢？我可是很歡迎姐姐的到來呢。”

“她……”提到自己的女兒保姆阿姨臉上有一絲絲的不自然。“她的話我還沒和她說。我想有些事情還需要和她溝通一下。”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那你就跟她好好說說看看看她的態度把。我覺得孩子還是能夠體諒你的。”

“嗯。”保姆阿姨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一聲，想到東西已經凉了連忙匆匆的下樓。“你們兩個等一小會，我去把吃的熱一熱。”

“不用了阿姨。”顧暖暖剛要出聲制止就被老爺子給打斷了。“暖暖啊，讓她去把。這麽多年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的能改變的，她不是能閑得下來的人。”

“那好吧。”顧暖暖也是這麽覺得的倒是也沒多說什麽，看著爸爸開心的樣子心裏一絲絲的安慰。“以後你會和阿姨兩個人好好的吧。”

顧老爺子走過來抱住了自己的女兒釋懷的笑了。“傻瓜，說什麽傻話呢，我們是一家人，以後我們會一起好好的過。”

“是啊，我們是一家人。”顧暖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不然的話這輩子怎麽會這麽幸福呢。

可是幸福不過一分鐘，一個突然的電話打破了這個平靜。顧暖暖接起電話然後面色凝重。“爸爸……權振東的姑姑住院了，恐怕不能吃早飯了。他已經在門外等我了。我先走了啊。”

“暖暖……”顧老爺子望著暖暖已經跑掉的背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個傻丫頭，怎麽不知道穿件外衣呢……

顧暖暖噠噠噠的來到門口，打開車門便急匆匆的上車了。“走吧走吧，我們去醫院把。”

權振東皺著眉頭凝重的看著顧暖暖心中一抹心疼。“怎麽穿的這麽少？外衣都不知道穿的？”便說便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了暖暖的身上。

顧暖暖嘿嘿一笑隨後睫毛抖動。“走吧走吧。姑姑的事情比較重要，快快，GOGO。”

權振東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之前一直陰霾的心情在遇見顧暖暖之後瞬間好了許多。顧暖暖，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這輩子的解藥？

—

醫院裏，權瀾已經做完手術蘇醒了。看著兒子姜衛國在自己身邊照顧著皺了皺眉頭虛弱開口。“你不是回部隊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姜衛國見媽媽已經醒了終於松了口氣，坐在床邊牽強的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還好只是急性闌尾炎，如果是其他什麽的你讓我怎麽辦？”

“急性闌尾炎。”權瀾眨了眨眼睛，看著兒子擔心的面容伸出手去，虛弱的笑著。“又不是什麽大毛病，別擔心，該回部隊就回去把我沒事的。”

“怎麽沒事。我走了誰照顧你啊？”姜衛國說著端著暖壺拍了拍媽媽的手企圖讓她放心。“好了，我去打熱水，只要你好一點了我就回去好把，別擔心。”

“好。”權瀾深知兒子的性格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所以也就幹脆不說什麽了。看著兒子忙碌的背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也正巧在這個時候，顧暖暖和權振東兩個人來了。路過姜衛國的時候互相打了個招呼，然後來到了床邊。

“姑姑，好點沒有？”權振東擰著眉頭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看著年邁的姑姑還要遭受手術的折磨倒是覺得有些不好受。

顧暖暖也來到了床邊親切的抓著姑姑的手睫毛抖動。“姑姑，你可不知道，你這一病給權振東嚇壞了，他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不過看起來已經沒事了。”

“嗯，沒事了。”權瀾在見到顧暖暖的時候還是沒有什麽好表情，只是在看到權振東的時候稍微緩和了一點。“振東啊，幫我勸勸衛國，他部隊還有事情別在我這裏耽誤時間了。”

“我……”

未等權振東答應，顧暖暖已經提前答應了。“這樣啊，那就交給我吧！”

“你？”權瀾不信任的看著顧暖暖甚至有些輕蔑的感覺。“你以為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可以改變什麽嗎？”

“姑姑！~”顧暖暖完全不顧姑姑對自己的敵意依舊笑的開心。“姑姑不然我們打個賭把，如果我能讓衛國回去，你就重新看待我好不好？”

權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子，明明知道自己對她並不友好，卻還是一股腦的對自己好，倒是讓人覺得她是別有用心還是真心了。不過眼前能讓衛國回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行，我答應你，那如果你做不到呢？”

“如果我做不到……如果我做不到那我就離開權振東好了！~”

“我不同意！”

“成交！”

於是醫院的高檔病房裏充斥著一股陰謀的味道以及滿滿的抗議無效的味道……

顧暖暖吐了吐舌頭俏皮的笑了。抱歉啦我的瘟神，只好委屈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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